可作为屡次反剿成功的大匪首,又本能的轻视那些酒囊饭袋,不愿意被诏安。
而桶冈则有易守难攻的天险,是以便安排妻儿暂避。
深夜,子时。
稷澂下令各哨人马按照既定的时辰,一起出发。
桶冈四面青壁万仞,四下皆是悬崖峭壁,顶上却很开阔,方圆百里,粮食可以自足。
共有六处入口,但是其中五处都是险要之地,唯有一处在湖广境内的通道还算平坦,但却需绕半个月的山路,才能抵达。
倘若,谢志珊见官兵绕上山路,那必然是要设下重重埋伏,官兵怕是未战先损失大半了。
而那五处入口,土匪借地势之优,但凡上头准备些重物往下滚儿,那下面的官兵便几乎没有胜算。
就算稷澂下令强行进攻,用人命去垫,那也只能是惨胜,而且土匪们完全有机会潜逃,待官兵们撤退,再从新聚会匪巢,仍旧可以死灰复燃。
这也是官兵久久不能平息谢志珊的原因所在。
然而,稷澂是一般人嘛?
显然,不是……
首先,他亲笔写下一封招降信,给山上藏匿起来的几大匪首。
有利益,便会有争端,何况是生性贪婪的土匪?
用离间计的同时,稷澂令官军在距离匪巢三十里之处扎营,深垒高筑,让土匪误以为他们这是要长期驻扎,并不准备即刻攻打,从而降低警惕性。
顺便,他再帮着几个匪首,宣传一下某些匪首要弃了谢志珊投降的心思。
沙盘之上,插着各色的小旗。
夏藕穿了一身素锦暗云纹宽袖对襟长裙,灵蛇髻下垂了几缕发丝于肩膀上,衬着洁白无暇的面容,哪怕不施粉黛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她心知到了重要关头,不敢给提督的大人添乱。
这些日子提督大就人算忙得脚不沾地,都会安排汤掌勺,给她准备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与夜宵,还有各种小零嘴。
是以,她一定要吃的盆干碗净,才不算辜负了这份心意。
她捧着燕窝,扒在沙盘的边儿,一面吃着,一面凝着战局。
沙盘之上,谢志珊占领横水、左溪、桶冈。
池仲容占领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