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骑在马背上,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森然笑道“我的父亲从未养我过一日,难得一次要请本郡主用膳,还险些令本郡主万劫不复。
所以,还请好汉赶紧动手,给本郡主解解气,昂~”
“你这是不孝!”见她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壮汉们也不再打池泽了。
他们为这猎物出气?
那绝对不行!
池泽疼得蜷缩在甲板上,看都不敢看幺女。
心中万分愧疚。
倘若,他知道长女的打算,就是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都不会答应的……
“诸位,再会!”夏藕挑了挑秀眉,将荷包里的药粉碾碎,顺着风向扬到了画舫上。
那池瑶要将毁了她的名誉,乃至清白……
但凡欺负她,乃至助纣为虐的人,通通都甭想全身而退!
就算她力有不逮,也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下完毒后,夏藕又无所谓的拍一拍小手,同众人道别。
“啪……驾!”马鞭一甩,马蹄声响起。
她侧过头,黑亮的眼眸远远地注视池泽,眉眼依旧精致,却不见素日的疏懒娇嗔。
春风吹拂她锦裙飞扬,透着凛然的冷意。
她收回视线,琢磨着今日一定要给池泽深刻的教训。
池瑶捂着肚子,挑开竹帘,漆黑无光的眼眸凝视着那远去的背影,目光尽是恨意。
她嘶吼道“夏藕,你会后悔的!”
丁香胡同。
稷澂提着食盒,将缰绳甩给曲酉,道“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