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仁帝一见她这般作态,就明白妻子想的什么,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在他心里最是直率的女子,何时变得这般凉薄?
他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停在唯一的单身汉牟斌身上,道“牟佥事,朕将公主许给你,你敢不敢娶?”
牟斌:“……”
就算他再正直,不同流合污,也明白倘若自己拒绝的后果。
他垂眸瞧了血泊中的女子一眼,不由得心生怜悯。
反正他因为得罪稷家,都被定亲的女子给退婚了,有这个名声在,他这辈子怕是都没人敢嫁给自己了。
公主是那样可怜,他们也算同病相怜……
当下,他单膝跪地,道“微臣敢!”
“那好,朕给你同太康赐婚……”道仁帝了解牟斌的品性,所以准备直接赐婚。
一旁的稷业,跪下道“皇姑父……阿业是真心爱慕公主,这三年没能护好她,是我这辈子最为悔恨的……”
“哼,悔恨什么?
池瑶都说了,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甚至满院子的姬妾,都是按照池瑶的模样找的,站出来一排排,就跟亲姐妹似的,也不怕眼盲分不清!”
夏藕睁着双精致的杏眸就给池瑶甩锅,丝毫没有任何心虚,比真事还真。
登时,福娃心里咯噔一下,指着稷业,袖子一甩,道“原来如此……”
“何止如此?
我家药姐生得同贵妃娘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圣人与贵妃只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到了你家足足三载,就愣是认不出?还成了任凭你家欺辱的贱妾?
啧啧……真是细思极恐!”
夏藕心知道仁帝心中最忌讳什么,所以直接往那痛点上扎。
一番话说得,道仁帝看稷业的眼神,都不对了。
难不成稷家人不仅贪赃枉法,还生出乱伦的心?
稷业简直都快被逼疯了。
这个疯丫头谁家的?
还不赶紧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