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文部修平声音反而坚定起来:“最后【无下限术式】的【赫】不是我接下,是一件好事。上层需要的是能威胁到五条悟的人,但是如果我真的和五条悟势均力敌,反而会使他们更加警惕。”
“体术稍有不足,术式可以一战,这个程度刚刚好能勾起他们培养我的心思。”
“但如果五条悟安然无恙,而我表现出受伤,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会被视为和禅院直哉同一水平。”
“……”文部有绘感受到文部修平倔强的坚持,“你心里有数就好。”
姐弟两人陷入沉默。
文部修平倚在巷口处,冷眼看着阳光下来往的人群——
他之前应付夏油杰的话并不是完全的敷衍,消耗过大,为了补充咒力,文部修平不得不将负面情绪释放出来。
那是灰色的、压抑的,并不激烈,却给人长久的窒息和绝望……
太宰先生看这世界,也是这样自觉格格不入的吗?
文部修平开始走神。
【咒文操术】使文部修平对带有咒力的文字十分敏感。而街上形形色色的招牌、商品五颜六色的标签……文字汇集了过往人群的喜怒哀乐,向他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在文部修平的感受中,热闹的街头就像是不同的乐队在不遗余力地交战——忧郁的蓝调和激烈的金属乐交杂,恢宏的宗教乐与叛逆的朋克争锋……
没有了疼痛占据脑海的文部修平不是很想走进这场“交响乐”。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停在小巷旁边。
车上冲下来一对神色焦急的母子。
孩子怀里抱着一只不断抽搐的白犬,满脸泪水。母亲是打扮干练强势的职场女性,踩着细高跟和儿子一起冲向了宠物医院。
“我们好像之前也有一只狗。”那位女士身上不正常的诅咒气息吸引了文部修平的注意力,他旁观了全程,想起了什么。
“嗯,雪太郎。”文部有绘答道。
雪太郎是一只银狐犬,在事故发生的那天,温柔的它勇敢地迎战了入侵者。
文部有绘想到的比文部修平更多一些——事故发生时,她已经七岁,记忆保存的远比文部修平完整。
她还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父亲刚刚晋升为二级咒术师,作为辅助监督的母亲也跟着忙碌起来。五岁的文部有绘和三岁的文部修平不得不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呆在家里。
于是父亲文部正树一拍脑袋,做了一个让母亲文部美沙哭笑不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