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初被木樨的一席话呛得走了神,半晌后才收捏心神,故作感激状:“谢谢二叔为侄女主持公道。”
北瑶龙辰转身对管家方彦昭说道:“吩咐下去,不许张扬。”
“是!”管家领命而去。
……
北瑶龙辰深情地看着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妻子李若烟,带着一丝歉意,解释道:“若烟,今日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若不如此又怎能将亦若给镇住?”
不提则罢,一提及这个话题,满是委屈的李若烟再也忍不住,眼睛不禁红润起来。
自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后,这个男人虽高大魁梧、仪表堂堂,可从未纳妾娶小,甚至也不拈花惹草,对她更是百般呵护,不想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待她。
不过自己的委屈终是小事,而唯一的亲生儿子遭到粗暴对待却让李若烟更加伤心。
李若烟为了让亦若留下来,极力劝解着:“老爷,我看得出来你也不相信亦若会作出那种事,可你为何还要让他到军营里去呢?他如何吃得了那些苦?”
北瑶龙辰拉着李若烟的手坐到床榻边,幽幽道:“今日之事不管亦若是否非礼了雨初,但他终是不应该去抱她。”
“亦若应当不知道那人就是雨初,否则也断然不会去抱她。而且他毕竟一天天长大了,又喝了那么多酒,一时冲动之下难免不会对其他女子有非分之想?”李若烟缓缓解释道。
“今晚的盛宴与他何干?犯得着喝那么多酒吗?而且喝就喝吧还控制不住自己,到处乱走惹出这等丑事!既然云端主动提起,所以我就打算以此机会让亦若到军营里去历练历练,不然他就真的废了……我们毕竟有老去的那一天,总不会照顾他一辈子吧!”北瑶龙辰叹息道。
“不过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木樨说得对,雨初的武艺远在亦若之上,以她的性子岂能甘心受辱?”李若烟若有所思道。
“所以,雨初应是借此故意报复亦若,我想她是哪里看不惯他了吧。”北瑶龙辰意味深长道。
李若烟续道:“老爷,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日的打马球、狩猎和比剑,雨初都处处针对木樨。”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如今她愈发明显了。”北瑶龙辰忧虑道。
“难道老爷就打算这样一直纵容下去?雨初一家对我们虽有恩,可木樨和亦若才是我们的亲骨肉啊!”李若烟有些愤愤不平道。
“看来溺爱才是真正的伤害,我欠大哥一家太多太多了,是我没有教导好他唯一的血脉。可事到如今,雨初的性子已经养成,难以纠正,不如我们给她找个好的归宿吧!”北瑶龙辰幽幽道。
“能忍受雨初性子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若是没有找对人选的话反而会害了她。”李若烟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人,“不如我们把她许给云端吧。”
“我也正有此意,云端成熟稳重、温良恭让,我们看着他长大的,把雨初托付给他,我们也放心。只是、只是不知云端是怎么想的?”北瑶龙辰心里没底。
“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听从父母之命,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李若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