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看了楼晏清和楼宴然一眼，“是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对你们两个人，我一直觉得是愧疚的。”
即便他用心教过两个孩子。
“当年，我一直犹豫着，迟迟不肯接受你们母亲。等到我们去登记的时候，已经实行一夫一妻制了。”
“这个秘密，我没说出来，是为了保留你们母亲的面子。”
楼老又转而看向楼老太，“这些年，我过那边，都睡在地上。”
楼老太不敢相信地看向他，整个人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几乎一秒，眼眶就湿了。
“宴然、宴清，是我对不住你们。”
“钱财是身外物，能满足你们母亲，能满足你们的，就由你们自己去分配。”
“余下的日子，我就想跟老婆子在附近走走，看看花花草草的。”
楼宴然向来不喜面对这种局面，只是冷着脸反问：“你就不在意楼家的百年基业败坏了？”
楼老看得通透说道：“名声不过是外人的评论。”
“世间万物都有兴荣和衰败，一如人的事业、运势、生命。谁都逃不过。”
“拿着外在的东西来勉强自己的内心，何必呢？”
“人死了，就听不到世间万物的声音了。”
“宴清，我心明着，你要做什么，放胆去做。”
说这话的时候，楼老其实带着几分赌的意味。
如若真的看得通透，也不至于这段时间总是心烦意乱到心脏病突发被送入医院。
楼晏清淡淡说道，“我有分寸。”
而楼宴然则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楼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几年前离开就要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是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