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漓觉得就好像走在路上,正在看手机,猛然被楼上的花盆砸中般,整个脑袋都懵了。
她也没想到院长妈妈会提出这个问题呀!
她总不能说是主人吧!
袁昭看着她那副智商不足,在线抓急的模样,就觉得挺好笑,可也没打算出手,就这么盯着她,看着她搅着小手,别扭地说,“是男朋友。”
袁昭轻笑,眉眼勾着弯弯的笑意,如春风拂面,一树梨花压海棠般素雅。
“小伙子长得贼俊。”院长妈妈乐呵调侃着。当长辈的看到小的感情有归属,自然是最开心的。
白锦漓还处于别扭ing,斜睨了袁昭一眼,“还好吧,也就那样,鼻子两个孔的。”
死鸭子嘴最硬。
袁昭也不揭穿她,等没人了,再找她算账,问问她,那些醉酒的浑话,还算不算数?
卢院长冲着袁昭招了招手,拍了病床上旁边的座位,还把白锦漓给支了出去。
袁昭落拓洒然地坐了上去。
白锦漓咬着手指,一双水水的漂亮眸子不断飘向卢院长和袁昭,委屈巴巴,又有点心虚,就好像家长会上自己的家长被留下来一样,也不知道老师会跟自己亲爸亲妈说什么,忐忑得狠。
卢院长见那龟爬的速度,忽然启唇,白锦漓眸子瞬间如同小灯泡般“噔”亮了起来。
“怎么还不出去,影响我跟漂亮的小伙子聊天?”
白锦漓脸秒耷拉下来,扁着嘴,很丧地走出病房。
白锦漓离开后,卢院长才缓缓开口,眼神缥缈地望着病房窗外,好像已经飘到很久远的地方。
眼前仿佛展开一幅带着滤镜模糊的画面,她打开门,就看到当年的场景。
“小白是被装到一个竹篮子里送到孤儿院门口的。那天天气很冷,不到10℃,也不知道是什么狠心的父母,连毯子也不给她盖一个。”
“我看到她的时候,身边压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女孩出生日子,名字叫白离。我一看,差点就哭了。那天就是小白的生日。究竟是什么样的狠心父母,或迫于什么样的原因,在孩子出生的第一天,第一口奶都喝不上就给送孤儿院里来。”
“我把小白带进孤儿院,找了毯子给她包住,喂了她几口温开水,然后就出去村里寻奶妈。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奶妈,最后给她买了奶粉。我总心疼这个孩子,连口温奶都喝不上。”
“后来,小白长大了,性格有点孤僻。孤儿院里干事的,总说这孩子有点神经。喜欢蹲在地上跟小花小草说话,喜欢跟大树说话,喜欢跟桌子说话……很爱演,脑子里总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袁昭淡笑,原来白锦漓爱演的个性是童年养成的,脑海里好像出现个迷你版的她,蹲着跟小花小草说话的模样……
“有一次,她还跟一只猫演了出离别戏,哭得稀里哗啦的,死活不肯吃饭。他们都叫我带这个孩子去神经科看看。”
忽然卢院长就顿住,收回了眼焦距,看向袁昭,“可我没带她去。因为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袁昭的心猛然收紧,被勒得有几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