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鸾跟在常浅浅身后,被陈秀才砍伤得颈脖还火辣辣的疼,顺势抬头望向楼上。看见唐子佩正斜靠在长廊的长柱上,笑意盈盈。却如一个索命的阎王。
她紧揪了揪手中的绢子,低头看着垂在腰间的那个碧绿色香囊。
鼻头开始泛酸起来,轻轻倒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悄悄抹去了眼里的泪花,却见着小四一脸疑惑的瞧着她。
连忙回了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也许是蚊虫进了眼睛。”
一旁的常浅浅瞧都不瞧脸色都黑如碳常彦,直直朝着常二爷走去,行上一礼道:“侄女今日可得多谢谢二叔。”
元鸾见状也连忙跟着行了一礼,这才抬头打量这个常年未曾见过的常二爷。
似是察觉到了元鸾的目光,常二爷转头瞥了瞥元鸾一眼,只打量了片刻便转过头去。
元鸾心中暗自瞠舌,这常二老爷虽是和常彦是亲兄弟的关系,瞧着却是个弱冠之年的,若是不明白的人瞧去,当成是常彦的一个儿子也说不定。或许...或者也正是因为这常二爷是老太爷的老来得子,自然来的是宠爱。所以老太爷走了之后,老夫人称霸后院第一件事就是讲这不得已的姨娘和庶子给打压着。而年纪尚小的常二爷也是无力与老夫人抗衡,这样一来,倒也是说的通了。
常彦见常浅浅一点尊重他这个父亲的意思都没有,顿时怒火中烧,又碍于在外头厅堂不好说教,甩下一句:回去之后先去书房找我,便拂袖而去。
一众小厮跟着常彦走了之后,这倒是空旷许多。常浅浅聊了好一阵直到疲惫了,这才朝常二爷行了行礼走去门去。
常浅浅步子快,早就走到了元鸾几步前。正当元鸾要跟着赶上去是,耳边传来一阵酥痒,正要转过头瞧瞧是谁,被一手摁住肩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元鸾疑惑不已,猛的一转头回头看去,那摁在她肩上的手早已放下,背后常二爷面无表情的正瞧着她。
元鸾慌乱行了个礼,叫了声“常二爷”,可是心中疑惑又慢慢聚散开来,没忍住嘴头还是朝着常二爷一问:“奴婢愚钝,平日在后院也未曾常常出来,倒是不记得常二爷。”
常二爷哈哈一笑,原本紧绷的五官也开散开来,笑道:“倒是个直爽的。“身后的小厮有眼尖的早已看着元鸾直笑。
元鸾面色微窘,见常浅浅已经走出了门了,不再停留,快步朝着马车走去了。
突然猛的想起,这是那日在赏菊宴上撞着的那个黑衣男子!当时心中委屈未曾多看,把他的长袍都哭湿了一片,当时心中一急,也忘了去道谢。没想到他居然是常二爷!
想到这里又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那常二爷已经不在原来那处。
等元鸾上了马车,常浅浅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听见点动静后微微睁眼一看,见是元鸾又懒洋洋咪上了眼睛,问道:“我吃醉以后可发生了什么事?”
元鸾心中一惊,眼睛瞪的直圆直勾勾的看着常浅浅。
常浅浅半晌没听见元鸾回话,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怎么不出声?”元鸾这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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