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借刀杀人?倒是有趣的紧,是要借刀杀这个丫鬟,还是常家小姐?”唐子佩微微闭目,思索着。
等了片刻还没人说话,陈秀才又试探着问道:“属下即可去查。”
“且慢”。这一声略带沧桑,陈秀才抬头望去,那老者一双鹰勾眼满是凌厉,一开口倒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随即又低下头,等候吩咐。
“既是借刀杀人,自然还在这得月楼盯着的。若是现在贸然去查,反而会漏了马脚。先把那个丫鬟带过来。”
陈秀才得了令,“是”一声转身出来门去。那老者甩起袍角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了屋内乳白锦绣荷叶屏风后去。
唐子佩随即也向后走去,站在坐着酸梨木太妃椅上的老者身旁。
刚才那一掌劈的狠,待元鸾被拖过来时颈脖带着头传来一阵剧痛。
陈秀才只同她说要她好好答话,便带着她来到屏风前。乳白的锦绣屏风又高又密,只看得见身后有两个人影,却见不到是什么人。
元鸾立即朝着屏风匍匐在地,太妃色的衣裙上还溅上了一些酒渍,传来一阵浓厚的酒味,还是觉得头脑一块空白,屋顶像是打了卷一般在脑海中转转悠悠。
还没等屏风后的那人问话,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秀才大步向门前走去,打开门却见常家大老爷常彦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
陈秀才眼疾手快握住门邸,面色如常问道:“什么风吧常大老爷也吹来了这得月楼,怎么今日不陪你那花魁娘子了?”
常彦闻言也不恼,手负在背,:“花酒也得是晚上去了才又这兴致,若是陈秀才你有意,晚上也算上你一块去。”
陈秀才作委屈装,直叫苦:“小弟出了这身衣裳也是身无旁物,哪还有那些闲钱去喝花酒笑佳人的。若是常大老爷想喝酒,这得月楼的厨子可是一等一的。不如下楼喝几盏,给我陈秀才也讨几杯酒喝。”
“常老爷!”
陈秀才一惊,正是回头一看,常彦已经进屋走了进来。心中不由得一恼,刚开怎么就没把这丫头片子下手了结了去。
元鸾还匍匐在地,头却抬头看着常彦,手肘还在不自觉的抖动。她在赌,赌这条不值钱的命,赌常彦救她。
常彦只是淡淡扫了元鸾一眼,便直直朝着那锦绣屏风后走去。
陈秀才一手拽住常彦的手肘,反手扣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常大老爷不是想喝酒吗,这里可没什么酒喝。”
常彦死死盯着那扇屏风,却除了人影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正要向前走两步,可被陈秀才扣住动弹不得。
“今日来得月楼,却得知小女也来尝尝这得月楼的好菜色。可眼见着却不见着人影..”又狠狠道:“不会是被陈秀才你藏在屋内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可是什么罪?”
陈秀才干笑两声:“常老爷丢了女儿,怎么来我喝茶的地来找了。不过是和家妻出来喝口茶,怎么就成了强抢民女了。常家小姐道是没有,常家丫鬟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今日冲撞了夫人,这才带来问问。这丫鬟也是个胆小的,还没问呢,这就跪地讨饶。不知常老爷说的强抢民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