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情绪很是低落地回了院子,一进门就迎来了抽抽嗒嗒的小平,小平哇哇大哭,拿怨妇似得目光瞧着她,愤愤指责道:“姑娘下次若是再凭空消失,干脆就先拿刀子捅了奴婢的心脏!”
沈睿大惊:“这是做什么!”
“这样奴婢死了,也不用再为姑娘担惊受怕!也好图个安稳清净。”
这话听得,还以为她沈睿是个抛妻弃子的花心萝卜。她哭笑不得:“不敢了,不敢了。”
小平猛地抽泣了一声,又拿眼神警告了一番,这才行礼退下。
沈睿揉了揉额角,扭身回了自己院子,一踏进屋子里便瞧到了一桶打好的热水,澡豆毛巾新衣服都备好了。她心满意足地褪了衣裳进捅享受,心里头还念叨着小平的好。
第二日天未亮,沈府的家墙角下就蹲了人,沈睿跳下了墙面,再正了正衣冠,转身便拍了拍可怜巴巴蹲墙角的人:“早!”
那人微微仰起头,鲜红的唇瓣跟玫瑰似的艳:“早。”
沈睿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许佑德一身家丁打扮,笑得暖如三春:“怎么不能是我?”
沈睿往周围寻觅:“琼泥呢?”
“琼泥有事儿去了,今儿我亲自来接应你,”瞧见沈睿脸上没什么喜色,许佑德捧着心头哀怨,“怎么了怎么了,我这等容貌,还比不上琼泥吗?”
沈睿打了个寒颤,“好好地说话。”
“这不是心寒了吗。”
沈睿赶忙转移话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佑德一遭,疑惑道:“你今儿怎么不穿你那身孔雀打扮的华贵衣裳,由奢入俭体验生活,改扮小厮了?”
许佑德笑道:“因为今天不进林家门,我带你出去玩玩。”
沈睿有些不乐意,想推脱:“既然今天没什么大事要办,不如放我一天假,也好让我休息休息。”
“找你玩还不高兴?”
沈睿是真不咋高兴。
许佑德哄道:“我带你去吃西街巷的‘不落夹’,去吃南锣湾的‘蜜麻花’,再绕道一折去逛老北巷的五道营胡同,几两碎银子能掏到不少没人识的宝贝。”
沈睿依旧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