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医奉命前来, 不只带着药箱,还带了数名护卫和五个药仆,前者负责安全, 后者运送行李。
过营后,桑医先去拜见赵颢和世子瑒, 得知病人就在营中, 无需前往细地, 不由得心头一松。
“是中毒?”
公子瑫满心焦急,遇到桑医询问病况,一五一十说出。在回帐篷的路上恨不能拉着他向前跑。
“确是中毒!”
得到肯定答案,桑医忽然停下脚步, 公子瑫顿生不满。好在记得是自己求人,桑医背后又站着郅玄,才没有当场发作。
看到公子瑫的样子,就知他心中所想, 桑医解释道:“我有同僚更擅长解毒。”
此次北上,巫医和桑医都在队伍中。
之前以为要去细地, 归期难定,两人不能同时离开, 总要有一人留在郅玄身边,这才定下桑医。如今知晓病人就在营中, 且中毒颇深, 桑医认为还是该请巫医过来,把握或许更大。
听到桑医的话,公子瑫愣了一下, 见对方言之凿凿不似作伪, 立即返回请示世子瑒和赵颢, 得到允许后,派人携手令和桑医手书前往郅玄营中。
时间不早,郅玄已经睡下。
侍人在帐外见到来人,扫一眼带人过来的甲长,意思很明白,不知道君上已经休息?
甲长也是无奈。
来人持有信物和手书,总不能拦在营外。
侍人也知情况特殊,不得不掀起帐帘,入内唤醒郅玄。
“君上,君上。”
连日赶路,坐在车内也难免感到疲惫。
郅玄睡得很沉,侍人连唤数声,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从沉睡中被叫醒的滋味实在难受,不亚于起床气。郅玄皱着眉,单手搭在额前,声音中难免带出几分。
“何事?”
见他面色不愉,侍人顿时一个激灵,心中痛骂帐外几人,口中仍要禀报:“禀君上,桑医过营,漠夫人在营中。言中毒,请巫医前往诊治。”
不想引起郅玄更大的怒火,侍人尽量言简意赅,三两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