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雨百无聊赖踩着水泥地的污雪。
针织腰带毛球跟着顽皮跳动。
若不是戴在脑袋的咖色贝雷帽，定会和雪融为一体。
见到时东鼻青脸肿的样子，她的心情五味交杂复杂万分，差一点就克制不住......
虽然高浩然点醒了她，但她仍旧无法接受时东。
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孰是孰非就能改变的。
归根结底，她的悸动和爱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愤怒。
过往可以概不追究。
时东必须买凶伤害孟猛的责任。
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
小沙带着律师走过来。
温灵雨收敛情绪，微微一笑：“麻烦了。”
小沙眉目之间带着探究：“他买通医生诬陷你是神经病，你真不告他？”
“你说这句话，有问过自己的内心吗？”
从小沙眼中，她看到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挣扎，还有一丝质疑。
小沙眼神躲闪，不愿屈服近几日频繁活跃的世界论，丢下一句话：“再考虑考虑吧，机会只有一次。”
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她怎么会跑到这里面对男人，恐怕早就躲在某个角落暗搓搓庆祝欢呼了吧。
温灵雨垂眼，率先往外走。
律师整理了一下领带，也跟过去。
坐上车，她说：“他决定翻供了。”
肯定的口吻，更贴近陈述。
车内昏暗，透明的光照射进来，原本白净漂亮的脸蛋，越发如玉美妙细腻。
律师敛下心神：“是的，他交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