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雨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和院长同归于尽。
一路脑袋冒着烟回到孤儿院。
两小男孩被拖进没有窗户的房子。
院长把高空悬挂的铁锅灌满热油,拿起一根像是烙铁的玩意,扔进烧正旺的煤炭。
他打开一瓶水,仰头灌了一口。
ma的,差点成瞎子。
高个子小男孩先醒过来,看了眼四周:“时东,时东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快点。”
温灵雨魂魄忽闪忽闪的,脑袋升腾的白烟蓦地消失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男孩,会是记忆中运筹帷幄只手遮天的时东。
对了,时东曾被强制性送进孤儿院。
不会是常山孤儿院吧......
像是应证她的猜测,院长说:“别嚎了,我不会弄si他的。昔日首富的宝贝儿子,可怜兮兮跪在我脚底下讨生活,多有趣啊。”
拿起那块灼热的小烙铁。
“除了剃头,我还有份大礼送给你们。”
温灵雨的心慢慢下坠。
她看着浑身上下布满红色伤痕的男孩,嗓子像是被毛球堵住了,怔然在原地。
那天夜晚,她亲眼见证了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如果是她绝对撑不过五分钟。
她突然有些明白时东为什么心狠手辣了。
一夜过后,剃光头的小时东拖着满身烫伤和鞭痕,趴在荒凉野草堆,面不改色咀嚼羊都不吃的泛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