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虔礼眉头一拧,放出法力将其扶起,稍作沉吟后,凝声道:“修士气脉被戳,如同管道被砸开一个窟窿,意欲修复难于登天。除非你转法重修,亦或者改走炼体之道。”
夏侯淳似懂非懂,沉思片刻后,问道:“敢问丘叔叔,我这口子真的不能修补么?”
丘虔礼目光一抬,看向窗外,似要越过崇山峻岭,直抵某个神秘之地,沉吟道:“我靖国看似统御四方,但仍有无法号令之地,在灵州便有一处存在。”
夏侯淳若有所思,自语道:“灵州,灵州。”
他脑中划过一道亮光,当即脱口而出地道:“丘叔叔所言的可是药王谷?”
夏侯淳暗忖,药王谷这个地方有点怪,貌似不听靖国诏令啊。
丘虔礼轻轻点头,看了看夏侯淳,坦然道:“按理说,你的气脉被挑破,窍穴便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但而今你体内尚有灵息残留,似还有一线生机。”
夏侯淳殷切地问道:“丘叔叔也不能帮我修补这个缺口么?”
丘虔礼摇头道:“你若是被戳破当日前来,或许还能及时缝合,但气脉本就存于虚实之间,而今散去后,除非重新凝聚,否则难以寻找。”
当日一时不察,酿成如此后患,他也有些后悔。
倒不是与人厮杀,而是见识浅,没察觉体内隐患,以致木已成舟,事成定局。
他忽然抬头:“除了去药王宫,还有其他方法么?”
丘虔礼稍作沉吟后,点头道:“倒是有一种方法。”
夏侯淳脸色一喜,拱手道:“还请丘叔叔指点。”
丘虔礼轻叹道:“气脉之道存于虚实之间,残余灵息又溃散而逃,意欲再次连接,不亚于重塑道身。
而整个修道界,能真正重塑道身的,唯有玄宗‘太乙炉’可行,余者不过旁门左道,自取灭亡罢了。”
夏侯淳神色一怔,玄宗‘太乙炉’,乃其丹峰镇峰至宝,岂能被他得到。
丘虔礼也未曾料到,这位太子竟然再无入道之机,暗忖看来有些计划需要调整一番了。
夏侯淳抬起头来,不甘心地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丘虔礼暗叹一声,淡声道:“咱们毕竟修的是‘玄门正道’,本质上隶属于玄宗路数,除了太乙炉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