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摆手笑道:“我相信丘叔叔。”
实际上,他信个屁,但面子得给足。
陈玄离目光一闪,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中枢命令下得太死,要是夏侯淳掉了一根汗毛,他也不用回太康了,逃命去吧。
故而给了夏侯淳一个眼神,示意若事有不谐便跳楼。
夏侯淳嘴角抽搐,七层楼,近十丈高,以他而今重伤未愈之身,跳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他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后,轻轻呼出口浊气,便一头扎进楼中。
爬至七楼后,丘虔礼正在煮茶,夏侯淳规规矩矩行礼。
“坐吧”丘虔礼瞥了一眼有些拘谨的夏侯淳。
夏侯淳迟疑了下后,便乖乖坐下。
没办法,眼前这人,气场太强,修为太高,据他估测,整个太康能胜过这位的存在,不超过一只手。
修为仅次于那位司礼监秉笔太监。
杀他夏侯淳,如屠狗。
“离都之前来找我,所为何事?”丘虔礼随口问道。
夏侯淳斟酌语句后,苦笑道:“实不相瞒,侄儿数日前遭遇一场袭杀,为保性命,不得不饮鸠止渴,虽然斩杀了贼子,却也彻底坏了道根,倘若处理不好,此生怕是再难踏入长生之途。”
丘虔礼微微挑眉,凝视夏侯淳。
夏侯淳顿觉一股强大神识轻飘飘扫过全身,如同剥光了衣服,浑身赤裸被暴露在人前。
他浑身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丘虔礼收回神识,皱眉道:“你前胸后背已被利刃贯穿,气脉也被挑破,先前本来还有些底子,现在算是彻底功亏一篑了。”
夏侯淳神色有些灰败,朝着丘虔礼俯身一拜:“还请丘叔叔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