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施琼面色惨白如纸,看着那个放在心底最深处的人,眼前情不自禁的蓄上了一层薄雾,无力恨气,徒留的,仅剩爱而不得的悲哀与不舍。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啊。
“不用了,箭……箭已经……已经穿透心脏了……”
心脏已穿透,无非是必死的结果,又哪来的挣扎。
心咯噔一跳,祁誉双手紧握成拳,眸中怒火充斥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为什么,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那样,比她自己痛着,都让人难受。
可他,爱的永远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她啊!
自嘲一笑,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没入鬓角,转瞬间消失不见,施琼死死的盯着他,痛苦万分道,“因为……因为我爱的人……始终……始终未变啊……”
“施琼……”
“皇上,”大滴大滴的眼泪坠落,早已模糊了眼前,施琼断断续续,无力道,“如果……如果一切……能……能重来,臣妾不会……不会做出……那样……那样的事情,我……我……爱你……”
她爱他啊!
知晓自己时间所剩不多,可她突然,就生出了不舍,以后便看不到他了啊。
她怎么……舍得……
“皇上,如果有来……来生,但愿我不是生在那样……那样的家庭,不是你的……对立面,也愿你……得偿所愿,我父亲死……死有余辜,但是……但是……但……”
“施琼!”
紧攥住她的手,祁誉沉声道,“你说,你想说什么?”
额角青筋暴起,拼尽了全力,施琼断断续续的说着,迫切道。
“我替你……替你死了,你答应……答应我……留……留我哥……哥哥……一命好不好?他……他很可怜的,是……是被父亲……逼……逼迫的……”
她走到这一步,是活该,父亲想要谋反,亦是死有余辜,她救不来了,也不想救,但是哥哥啊,哥哥是被迫的啊,母亲不在了。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啊,除却他以外,哥哥是她最牵挂的啊。
心克制不住的一阵揪痛,祁誉眸光猩红,郑重道。
“好,朕答应你!”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