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灯火昏暗,大殿四面都是石壁,并无进出之口,看来那老者所言不虚。
吕氏放声一笑:“哈哈哈哈,前辈你当我们是无知孩童吗?”
那老者也是一笑却不作答。
吕氏继续说道:“干将虽是邪物,但也无愧剑中翘楚,早就听闻前辈嗜剑如痴,姑且不说剑冢能否熔掉他,就是能,你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那老者也并不反驳,只是缓缓走向仍昏迷不醒的空舟。
只见他深沉的凝视了一眼空舟,随后闭上了眼睛:“是这孩子吗?”
“正是。”别辞倒也不做隐瞒。
那老者忽的提高了嗓子道:“荒唐!真是荒唐!老夫沉剑数十载未成之事,你们交给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
别辞正欲解释,那老者却转过身去。
“毕方已经死了?”
吕氏微微一笑:“毕方已死于这位小兄弟之手。”说罢指了指别辞。
“哦?单凭你一人之力?小兄弟道法超群啊。”
别辞也不敢应声,他猜测这老者与毕方有莫大联系,只怕会迁怒于他。
甄圆见这边情势不对,赶忙笑嘻嘻的来圆场:“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这么严肃干什么,前辈笑一个,晚辈也笑一个。”
老者缓缓向厅堂西侧走去,众人这才注意到这面墙壁之上俨然摆放着十来把剑。
老者一边走一边说道:“五十年了,我未曾拔过剑,本以为在这地宫之中再无对手,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
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显得极为可怖。
郑疏雨见这情形知道免不了一战,赶忙将南妄拉到身后,陈明倒是兴奋的很,拭目以待。
别辞却不以为然,他见这老者老态龙钟,已是岁至期颐,故而踌躇不已,极不情愿这般胜之不武。
吕氏看出了别辞的心思,拍了拍别辞的肩道:“陪老前辈过过招而已,无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