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垂眸看她，声音低沉，染着笑，“你见过那时候的我？”
含笑歪着脑袋，眼睛里映入光亮，声音轻轻软软，“说不定我真的见过呢。”
“那你说说，我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司斐略一挑眉，慢声道。
她认真想了想，视线自他的脖颈往上，最后落在眉眼处，一字一句道：“热烈，张扬，固执，冷冰冰的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关键时候，含笑停顿了一下，司斐忍不住发问：“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眼弯弯：“是你等到了我。”
几秒之后，司斐低笑了声，伸手扶住含笑的后颈，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我很幸运可以遇到你。”
哪怕曾经的世界沉闷得让他窒息，也还是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出了温柔的花来。
外面下了雨。
雨势不算很大，司机过来送了伞就识趣的继续会车上等着。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江边散步。
细密的雨水把江对岸的霓虹灯光冲散，像是在这片沉沉的夜幕之下重新勾勒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江面上有倒影，粼粼波光将夜风的柔情一点点渡到人的心里去。
她抬头叫他的名字。
视线短暂的相接，他便弯下了腰，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一手撑着伞，一手轻按着她的后颈，低头吻她。
远处灯光明媚，在轻晃的水面上凝成星光。
黑色的伞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雨幕之中只是隐约可见两道相依偎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