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规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你在想什么?”
季白榆轻轻一笑,仰靠在他胸前,双手自然放在手背上:“我在想谭珊。”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
聂清规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会找到谭珊"的
季白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安排人照顾裴萱萱父…我父亲…”
“没问题。”聂清规把下巴放在头发上,语气中带着一些遗憾和爱意。
“还有,”季白榆突然说,“我想在他下葬后去法国,我不想父亲在失去一个女儿后还失去他的事业。”
“我和你一起去。”聂清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阿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季白榆鼻子发酸,眼角有湿润的感觉,于是赶紧低下头勉强笑了笑:“这段时间我好像流了太多的泪……”
聂清规弯下腰,捂住她的嘴唇,轻轻地把季白榆抱起来,好像抱着一个脆弱的婴儿,感觉到一点咸咸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嘴唇。
他沿着她脸上的泪水吻着她的眼睛,直到所有的泪水都消失,让她那颗太容易感动的心封住了出口。
风逆着两个相拥的人流动,延伸出温暖的味道。季白榆静静地听着海鸟的叫声,她的心平静下来。
“叩叩叩……”
"清规,早餐准备好了。”
“是向蓝元!"季白榆说着
聂清规回答说:“我们走吧。”
从海上回来已经三天了。卿卿一直在发烧,不时地吐奶。医生说是惊吓引起的。季白榆很苦恼。
裴父被转移到军区医院,裴萱萱在她眼皮底下火化了。看到过去还能笑能闹的人变成了一堆灰,季白榆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恨!
聂清瑶,向云川和林星若轮流陪伴她,一边照顾她,一边帮助照顾卿卿。
“阿榆,今天是萱萱下葬的日子……”几个人推我,我推你,最后只能靠林星若。
季白榆吃完饭看了看,重重叹了口气:“我们一起去吧!”
几个人登时松了口气,季白榆这几天没怎么说话,她们也担心她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