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微愣,看着她上车,淡淡地把目光移开,她什么都不欠他,但这种交易是无情的,这让他冰冷的心感到不舒服。
从远处的车上回过头来,易龄的声音微微有些冷,
“一个杀手不配有感情。你越强大,你的感情就越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敌人就会击中它。”
易初看上去并不沮丧,而是转向祁南昇的方向,说道:“我明白了。”
易龄转身上车,说:“我给你留十个人,一小时后回来。”
十个人,但祁南昇至少带了三十个人,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啊?
而且他说的这么轻巧,好像完全不记得了,现在这个才二十岁的男孩是他的亲兄弟。
但是易初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眼神完全隐藏在黑暗中,以最恭敬的态度面对哥哥说:“我会的!”
刺骨的冬风,吹过两群濒临爆炸的人。
汽车静静地行驶在路上,聂清规抱着季白榆的脚,眉宇间很是心疼。
季白榆靠在一边,用痴痴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穿高跟鞋太难了,我就脱了。”
聂清规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脚趾,说道:“你还能笑!”
季白榆怕痒。只觉得脚像羽毛一样,麻木的感觉瞬间就出来了。
她忍不住合上腿笑到:“好痒!”
聂清规扣住了她的脚踝,阻止她移动,但狭长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趣味。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然后季白榆就忍不住笑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抓住聂清规,但是她笑得很虚弱。
于是也只能虚弱地攀上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不要抓!我投降,投降吧!”
聂清规举起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像雨一样的吻落了下去。
他把温暖的人搂在怀里,冰冷的心稍稍温暖了一些。
季白榆不笑了,但是嘴唇的感觉很温暖。
她问:“鹿言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