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对于她二人的嫌弃视若无睹,只是藤大夫这三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次。
摇了摇头,整装待发地带着芍『药』和采蘩轻装简行。
眼看着很快便入冬,这也许是今年最后一次去看才女娘,所以云卿今日想把宛妃的事也借机告诉温如雪。
一路上,云卿都默默地,没有说话,时而望着窗外出神,时而放空。
芍『药』和采蘩在一旁看着,以为她是因为曹定远的所作所为而失望。
“县主,恕老奴直言,侍郎大人无论怎样都是您的生父,而您终究姓曹,流着曹家一半的血。”
芍『药』虽然也是十分不满曹定远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担心云卿再这样针锋相对下去,迟早会被有心人利用。
云卿不解,原本没想那么深远,可是芍『药』一说,她有些生气,“姑姑,你不懂。”
撇下这句话,兀自看着帘外,一时马车内气氛压抑着,采蘩左右瞄瞄,两人皆不语。
“嗖嗖——”
破空而来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进接着便是一声马儿的长嘶,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别看!”
芍『药』眼疾手快地把采蘩的手拉了过来,只是前方地帘子才被掀开了一角,便有一支箭直直『射』了进来。
箭矢光亮得蹭入木板,箭尾的羽『毛』上下晃动,可见用力之大。
马车停了。
当时周围寂静得可怕的气氛告诉马车里的众人,此时已是砧板鱼肉。
满脸血迹的马夫睁大老大的双眼,云卿捂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小厮前几天还和采蘩一起挂匾额的。
“采蘩,保护好县主。”芍『药』皱着眉便起身,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到。
下意识地,云卿睁大了眸子,瞪得浑圆地忽地拉住了芍『药』的手臂,一个劲儿摇头。
“放心——”话音刚落,便看到破帘伸进来的锋利,明晃晃地落进云卿眸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云卿没有一刻迟疑地拔下头上的簪子,顺着那只粗糙的手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