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知道,单凭采苹的一面之词无疑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县主,该用早膳了。”
芍『药』把一碟儿水晶冬瓜饺,一盘鸡丝大救驾,又是一碗子红豆膳粥,又是一小碟儿糖醋荷藕悉数吩咐丫鬟摆在了正厅。
云卿把采苹说的事跟芍『药』说了,想着里面的三三九九,她可能会看得更清楚些。
芍『药』想了想,面无表情,“县主,这件事里没有牵扯到您,您不需要趟这浑水。”
额,好吧,云卿刚开始也是如此想的,她们二人之间的事,自己凭什么去横『插』一脚?
“好吧,那我听姑姑的。不过姑姑,我最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哪儿盯着我似地。我是不是发烧了又?”
芍『药』半信半疑地便探手过来试了试温度,一切正常,随之摇了摇头。
云卿无奈,继续埋头吃着。
“小姐,孙妈妈过来了,请您去上房一趟。”小丫鬟进来传话。
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云卿看了看芍『药』,发觉她的眼里是和自己一样的困『惑』。
芍『药』走过来,告诉传话的小丫鬟说更衣便过来,屋子里只剩两人时才说:“县主,估计着这出戏有后手。”
吃了最后一个冬瓜饺,云卿脑子里突然一晃而过前儿看见的黑影。
俶尔,她的嘴角不自觉笼上了含意不清的弧度,霎时,秋日清晨的雾气也转眼『迷』蒙。
上院。
云卿带着八个丫鬟并着芍『药』到时,正厅外面的一些子丫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着在学礼仪,故而芍『药』强烈要求,任何时刻都必须着正装,八个丫鬟随行是必须的。
正厅前的一字影壁前,孙妈妈早侯着了。
见着这阵仗也是惊得不轻,言语间竟然有些畏怯,不过,云卿希望是她多心了。
行过穿堂,正房前,身后的丫鬟立即上前打了湘帘。
采蘩用心留意着,不止催雪院,就是仲夏院和爽秋院的几个得脸丫鬟都规规矩矩地在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