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旁人看来,便心道她有不足之症。福嘉这个封号,也放弃置喙了。
洛霞挑了眉略看了眼云卿那,虽形容尚小却已见韵致的脸庞,抬眸随意一道:“那就去吧。”
话音落又对着太子道:“皇兄可要陪我去见母后?”
看着云卿被宫女扶着离开,太子摇了摇头,抛弃脑里的想法。
又和几人说了话,便有太监来传皇帝旨意。
云卿这会儿才出了亭子,便看到侍立不远的采蘩,随之一笑。
“宫女姐姐,我这会儿有些饿了,劳烦姐姐拿些便宜点心来,可好?”
云卿瞧着她有些疑虑,微微一笑,“采蘩自小照顾我,不妨事,倒是难为姐姐想得周全。”
“县主过奖,奴婢这就去。”有些事,是不该自己知道的,话说着便福了福退下了。
走在湖边游廊上,逐渐瞧着人少了,采蘩才悄声问:“小姐,刚刚太子言语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一家人,话里话外感觉满满的都是套路。
云卿眼里看不出情绪,“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起初她还不知道洛星为何突然提到太子妃的,才一会儿,答案就摆出来了。
将及笄的闺阁女子也许还司空见惯,但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谈婚论嫁,何止离谱,简直天方夜谭。
采蘩有些怔然顿而肃然起敬,“小姐,他可是太子,有杜皇后和杜家在,恐怕……”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刚才在外边她很清楚的听到那句话。
再看看面无波澜,侧颜玲珑的自家主子,她更是有些担心起来。
“不用担心,一个批命罢了,他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轻举妄动。若上达帝听,那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贵不可言,除了皇后,谁可以说得上贵呢?
谁都可以这么想,唯独太子。
不说孝悌之意,若冠上谋逆的罪名,那就——想到这里,云卿不觉勾起了唇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