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福伯,这都快一个时辰,日上三竿了都,您这是卖酒还是不卖酒啊。”
“就是,大家伙要不是来为咱县里的第一个读书人捧场,也不至于半天都没喝一口水。”
“瞧见没,后面那一个个姑娘婆姨,还等着看笑话呢。”
人群里,一个个汉子,趁着有人起头,当即便开始闹腾了起来。
怕啥啊,反正站在后头,真要惹那老家伙生气了,挨砍的也总归是前头。
再说了,这打开门半天不做生意,这店开了还有啥意思。
“行吧,老朽就进去催催,你们在这等着,这门口可是有捕快呢。”
福伯抬头看了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当即拍了拍腿,起身走了进去。
刚一进院子,就听见屋里的王书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周兄,你怎就突然不读书了呢,好好的功名,难道还没有这酒香吗?”
王守忠看着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周长青,心里万分悲愤。
本以为破了邪庙,远了女色,他就能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好好读书高中举人了。
那想到,没过几天就变卦了。
王守忠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生死相托的同伴,背叛了革命的感觉。
这不,愣是说了一大早上。
周长青也是着实佩服这位好友,他揭开面前的酒坛用手扇了扇,酒香四溢。
又见福伯走了进来,便觉得卖酒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少爷,门口等的急了。”福伯看了一眼王书生,又扫了一眼已经喝上的李捕头,点了点头。
“王兄,李捕头,你们还请放心,我周长青的书,还是要读的,卖酒只是为了生计。”长青站起身,说道。
“如此就好,那我便照这话回禀知县大人了。”李捕头闻言拱了拱手。
他本想站起来,但没想到酒的后劲太大,身子晃了晃索性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