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芙安走近一看,只见那两只兔子都有些萎靡,毛发没有光泽甚至有些暗淡。
“所以呢?”她说,“这能查出什么?”
安琪拉女官高声说:“灰色较大的那只兔子,喝的是石阴花药汁,另外那只喝的是炉香草药汁。”
贝芙安不禁疑惑:“为什么非要熬成药汁,为什么不直接将植株喂给它们?”
“当然是看它的药性!”一个医士站出来说,“我们还配了其他的药进去,都是按着病人们平常吃的量来的。”
真是可笑。
“所以,”她说,“这两只兔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死了?”
按着人的量来配,兔子本来就不能喝太多的水,这要是还喝了给人服用的药汁,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位医士年纪稍大,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你居然敢质疑我?”
“您误会了,并没有。”她淡淡地说道。
王后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尽是不屑。
多日不见,这个女孩倒是褪去了一点点当初的怯懦,变得有些坚毅起来。
但那又怎样?
弟弟亚瑟的死至今徘徊在她的心里,如阴霾般挥之不去。
让她更为恼火的是,后来国王觉得对卡文迪许家的补偿不够,又让她的家族多赔了一座矿山给卡文迪许家。
那可都是他们家族经营数十年的结果!
即使只是其中一座矿山,也足以让她心痛不已。
等着瞧吧,你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我会让你和你的姐姐一样,睡在最华美的水晶棺里。
国王面色平静:“如果石阴花真的有用,或者说是炉香草,那么兔子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吧?”
被贬做奴隶的人尚且命贱,何况只是牲畜。
贝芙安深知这个道理,她也不再理会那医士,而是对安琪拉道:“所以呢,女官大人?从昨晚一直到现在,这两只兔子有什么差别吗?”
如果最终两只兔子的结局相同,那么只能说石阴花和炉香草的功效一样。
那么将来王室的药典里可就又要多一味包治百病的草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