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只有乱。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大祭司之前和她说的那句话。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有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贝芙安脑子忽然一激灵。
她猛地拔腿就跑,直直地冲向了那边的窗台。
“小姐?”侍卫连忙跟了上去。
贝芙安几乎是整张脸贴到了那株石阴花上,她死死地盯着它,仿佛要把它盯出个窟窿。
“小姐?你看着它干什么?”侍卫一脸不解。
贝芙安并不理会他,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她迟疑地把手伸向了那株石阴花。
……
“嘶——”
贝芙安看着指尖上的血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侍卫此时也是愣住了,他就这样看着贝芙安摘了一片石阴花的叶子,那青翠的叶子边缘有些锋利,冷不丁地就把她的手指划出了血。
“小姐,我带你去包扎!”他慌了,虽然卡文迪许公爵罚她在太阳底下站着,可是没说让她受伤!
即使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伤痕,也足以让他的脑袋搬家。
看着紧张不已的侍卫,贝芙安觉得他小题大做。
她冷静地拿起了手里的炉香草,然后把其中一片尚显翠绿的叶子拈碎,把它放在了伤口处。
很快,一股微微的凉意遍布指尖。
血珠慢慢地止住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忽然大跳起来,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