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万一让人觉得她瞧不起信都侯,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罢了罢了,日后淑徽郡主嫁给了二皇兄,那也算是我的嫂嫂了,我如若不去,确实不太好。”她还指望着让凰泽彻底降下戒心呢。
银杏喜出望外,别提多高兴了,“好嘞好嘞,那奴婢去给公主挑衣服,保证让我们的公主那日艳压群芳。”
呵呵,艳压不艳压的凰绯清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就算是去,充其量也是走走过场,客套客套两句。
相比起那些烦人却不得不去的应酬,凰绯清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信件到底有没有顺利的传送到某人的手中。
淄暨山顶峰,凌云阁。
幽静的厢房外潺潺流水,空谷幽兰,别具一格的优雅安静是元景独有的住所,亦是他求学时候住的地方。
回淄暨山已经半个月有余,几乎每隔三天,元景都会收到来自都城的来信。
不用说,他也能够猜得出写信之人在伏案前的娇媚神态。
每次看完那一封封印着娟秀字迹的书信,元景便会格外珍惜的将每一封信件小心翼翼的折叠好,然后放回到屋舍内一出暗格之中。
存放好。
“师兄,你睡了吗?”
门外,一阵宛如黄鹂鸟般莞尔动听的声音响起,元景迅速关好了暗格,起身去开门。
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笑意盎然的站在门外,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
她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好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元景看着来人,先是松了一口气,态度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
少女面若桃花,轻咬着红唇羞涩道,“师父让我来给师兄送药,师兄今日可曾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