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睁开比千斤还重的双眼,花昔终于找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如她所料,一个青年男人,一身黑衣,脸很冷很臭,浑身都透着一股煞气。
只瞥了一眼,花昔便疲惫地闭上双眼。
应当……是一只鬼。
可能是掌罚的鬼。
她生前杀了那么多的灵兽和人,遇到这么一只凶煞之气四溢的凶鬼来责罚她,也是应当的。
“油炸也好,碎魂也罢,动手吧,我累了,不想挣扎,亦是不想嘶叫。”
她累了,累极了。
累的声音都哑了,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分毫了。
要刮要煎随便吧,活的时候疯了一把,拼了一把。死了,就稳稳当当地算了。
花昔坦然地等待着自己的刑罚。
“怎么,死了一次没死成,不满意?”
“嗯?”
虽说大伤过后,有些迟钝。但花昔终是反应了过来。
她没死,她还活着。
惊吓之下再一睁眼,花昔这才察觉,自己此时正稳稳当当地躺在一华床之上。
“是你救了我?”
挣扎从床上爬起坐着,明明很简单一个动作,花昔却疼出一身冷汗。
“自然。”
男人回答极为简短,站在床边,狭长的凤眸极冷,正落于花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