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凝?”陆二伯听到敲门声,打开院子门后,发现门外正是陆栀凝和沐槿霖两人,“侄女婿,你们来啦,里面坐!”
“二伯,孙翠花在家没?”陆栀凝开门见山,连“婶娘”都省了,直接叫名字,语气中更是带着怒火。陆二伯诧异片刻,又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当即就猜到是自己那个婆娘又在外面惹了祸,立马转头怒吼一声:“孙翠花,你出来!”
“干嘛?我还忙着呢?”孙翠花慢吞吞的走出来,看到陆栀凝两人站在门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们来干嘛!”
陆栀凝气焰更甚,冲在孙翠花面前,说了自己听到的那些闲话,又怒目圆睁瞪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外面乱说!”
孙翠花眼中闪过躲闪,辩解道“我没有……”
“你为什么要去乱说,坏我名声!”陆栀凝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问道。
孙翠花还要辩解,脸一横就要破口大骂,却不防被陆二伯一巴掌打来,打的没有防备的她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等她爬起来,陆二伯就先恶狠狠的骂道:“早就警告过你了,还敢出去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死你!”
“救命啊——”孙翠花在陆二伯的脚踹过来之前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边扯开了嗓门吼叫。陆家曾经本来就是荷花村的大户,后来败落之后,房子卖给别人了不少,孙翠花这一嗓子吼下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不少好事儿的都来看热闹。
不嫌事儿大的村民们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神色各异的几个人,纷纷指指点点说起来,好听的不好听的什么都有。
自己家里的丑事全让村里的人看到了,陆二伯心中气愤,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孙翠花,“你”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反而气得差点站不稳。
“二伯,”陆栀凝和沐槿霖一左一右扶住他。孙翠花就趁这个空当爬起来,靠在院里一棵树上,立时就开始哭天喊地起来:“诸位给我评评理,小贱蹄子仗着有个丞相弟弟,又找了一个小白脸做靠山,这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欺负我一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婆子,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说得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但不管是说孙翠花像个泼妇还是说陆栀凝仗势欺人,总归都是带上了陆家的祖宗。
“孙翠花,你到底有脸没有!”陆栀凝扶着陆二伯,气得也是不轻。
“父老乡亲们啊,都看看这是什么子孙后人,”孙翠花半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像极了路边的泼妇,“你们看看窜通我丈夫把我休了,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到处挑拨是非,完全是随了她那废物爹娘……”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孙翠花的撒泼,也打断了门口所有人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院子里面,包括孙翠花自己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外面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