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会议散去,沐雪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操场,刚想撕掉贴在乌龟壳上的自己的名字,楚巍便来了。
沐雪晴赶紧收回手,摆正脸色:“我跟爸妈商量过了,安神香的事他们一下还不能做出决定。”
谎言最大的危害就是得拿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谎,现在,沐雪晴就处在这种尴尬境地。
楚巍看了一眼那只乌龟壳,“今天找你不是为这件事。”
“那是?”
“我堂哥想见你,他现在就在后门。”
虽然楚巍转入一中已经一年了,但沐雪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楚凌。
青年二十出头,穿着迷彩,蹬着军靴,靠在悍马上,一八五的大高个,浑身是常年训练出来的紧实肌肉,气质凌厉得像一柄刀刃。
但他转头看过来时,狐狸眼微挑,瞬间迸发出一股危险气息。
沐雪晴下意识地绷紧了所有神经。
“别紧张,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个东西。”
楚凌从车里拿出一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只瓶子,一张并不正规的标签写着三个大字:
安神香。
沐雪晴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她很艰难地端稳香料传人的姿态。
“楚先生,不是叫同样的名字就是同样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请你来鉴别一下。”
措辞很客气,但姿态却高不可攀。
这是当权者惯有的做派,还真不是一般有钱人家就能比得上的。
沐雪晴没办法拒绝,接过瓶子,倒出一粒。
熟悉的质地,熟悉的香味,跟唐唯给她的一模一样。
“你这个香是从哪里来的?”沐雪晴脸上退了一丝血色,但勉强算端住了自己该有的架子。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