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岩洞牢回来后,因生存压力小,姜糖放飞自我,躺在床上睡了两天。
醒来后,她揉着眼睛伸了伸懒腰,出门散步去了。
路过其他女人的别院时,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以及狠厉的怒斥声。
“还给我!把水还给我!”
两三个女声哈哈大笑:“看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反正迟早要死,就别浪费水了。”
这话正戳姜糖的心上,仿佛对着胸口刺上一剑。
尽管受到压迫抢夺的并非自己,可姜糖的脑中警报声大响,总觉得下一秒那些女人就要从房门中跳出来,扒开她的衣服查看里面有没有藏水壶。
她蓦地顿住脚步,僵硬地转身,沿原路飞快地跑了回去。
形势逐渐严峻起来。
渴死的人还未有过,却已然出现抢夺水源的伤亡。
几位长老们和执事顾不上管理极寒门弟子,更对清心殿无能为力。
清心殿比其他殿更加危险。
半夜,姜糖还听到有人在敲院子里的门,哐哐哐地要把那个破门给打下来。
起先敲得急,似乎认为将人吵醒了,速度渐缓,有一下没一下的松散。
寂静无人的暗夜,一声接着一声的异响,仿佛敲在了她的心上,平白激起心中的紧张和无措感。
大抵还顾忌到庄柔月的实力,敲门人没太过分,但是出现的频率愈来愈高,仿若戏耍恐吓。
意图击破姜糖的心理阈值,等待彻底崩溃时轻松拿下。
连着两三日没睡好觉,姜糖不敢白天出门,更不敢继续在屋子待下去。
趁着月黑风高,她摸到了容景的厢房,一路上跟做贼一样,左右张望,警惕有人会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
到了目的地,廊角下挂着的纱灯,柔和明亮地洒下,圈出一块保护罩般的光晕。
姜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扬起笑容,夜色下的眼珠亮得惊人。
踏进别院,打开大门后猛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