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喻白:“我不会告诉你。”
众人皆是一愣。
练望舒也很奇怪:“为什么?”
练喻白还记着他爸吵完架后足足半个月没给他打电话的事,说:“因为我们俩吵架了,除非你代替未来的你跟我道歉,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是威胁。
练望舒先是意外,接着嗤笑一声:“谁对谁错都不一定,我干嘛要和你道歉。”
练喻白垂眸,语气淡淡:“那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练望舒:“不说拉倒。”
围观群众练席:“……”
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根本就不像父子,但考虑到两个人现在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眼前这一幕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练老爷子看练喻白和他爸关系似乎不太好,有心调节,就说:“你现在暂时回不去,可不能耽误了学业,要不先去你爸读书的学校借读吧,手续我让陈安去办。”
练喻白没意见,他有预感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待太久,那就更不能落下学业了。
不过办理入学需要时间,加上老爷子稀罕他,想和他多相处一段日子,所以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天晚上,练喻白才得以离开半山别墅,前往他父亲上学时在学校附近的住所。
练望舒那间琴房被腾出来,成了练喻白的卧室。
入住当晚,练喻白就对他爸熬夜打游戏并且吃宵夜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为什么会有人大半夜吃螺蛳粉!”
练望舒头也不回:“你把房间门关上就没味道了。”
没有了年龄与事业的加成,练喻白看他爸越发不顺眼。
正当练喻白准备摔门回房间的时候,练望舒收到了楼筱发来的语音——
“味道怎么样,我跟你说,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螺蛳粉!”
熟悉的声音染上他从未听过的稚嫩,语调轻快又骄傲,显然是对自己推荐的宵夜非常有信心。
练喻白身形一僵,停顿片刻后转身走到练望舒身后,正好看见练望舒手机界面最上方的“楼筱”二字。
练望舒刚回复完楼筱,扭头看见练喻白在他身旁坐下,顿时一脸狐疑:“你干嘛?”
练喻白盯着那碗被妈妈称赞为“最好吃”的螺蛳粉,问:“有多余的碗筷吗,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