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别看这个源冶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随时可以贯彻武士道‘精’神殉身一样,实际季诩和秦淮两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不能杀,至少不能死在他们两人的手里,更不能死在这。
因为他们的身份,也因为对方的身份,更因为这里是京城。
至于所说的对方的身份,倒不是指四岛国人的身份,反而是对方来自源家。
那个号称掌控着四岛国黑白两道,拥有无权力的源家。
当然,这里的黑自然是指暗的超凡者存在,白是世俗的事务了。
毕竟,这个源家,可是在政线,是亲近华夏国内的。
要杀这么一个友方的嫡系族人,如果季诩两人不是有着官方的身份,或是这里不是京城,附近又没有这么多的世家子弟,那偷‘摸’着杀了毁尸灭迹也无所谓。
可是,万事都有一个可是,这恰恰是不能成事的关键所在。
季诩看着源冶丸,眼神有些变幻思索不定,对方都敢跟自己这些人动手了,如果不教训他一顿,传出去怎么说?
四大天骄的两人心生顾虑,只好放过了有不臣之心的源家族人?
那样的话,不说是殉道者界的这些世家隐脉,他们好歹还有几分理解的心情,单单是那些行者,唾沫都能将两人喷死。
虽然季某人不是很在意外在的评价,可这种关乎到了立场和尊严的问题,肯定是不想留下什么不堪的。
至于一旁的秦淮,自然也是如此。
唯有季廉,一脸轻松的笑意,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瑶倒是没有理这边,在几人氛围有些僵的时候,她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自然,也没人察觉。
季诩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果决。
大先生曾经评价他,看似不优柔寡断,实则心有顾虑,明明有时果决,却又犹疑,真是个复杂也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她如何有了这样的判断,也且不说所说准确与否,可她起码说对了一点,那是季诩这有时的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