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陆言活着的那个世界，没有自己也没关系。
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沈轻扬有些微微的挣扎，可惜那些白色的触须勒的很紧。
他在恍惚间对上了陆言缓缓睁开的眼眸。
沈轻扬哭了，但是在海里，这些眼泪应该毫不起眼。
他问：“你会记住我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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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思考了很久，还是准备通知一下唐寻安：“我打算去给沈轻扬扫墓。”
他知道唐寻安不喜欢这个人。
只是沈轻扬和别人都不一样，顾峥有研究所里的同伴；逢青有战友；其他死亡的天启者也有子孙后代……只有沈轻扬，除了陆言，可能不会还有人记得。
唐寻安正在磨刀的手一顿：“好，早点回来。”
系统啧啧赞叹：[什么叫正宫。这就是正宫的气度啊，你说是吧，谛皇。]
陆言没有回答。他吃完早饭，出门，坐上了车。
司机早就准备好了，一脚踩下油门，往墓园开去。
墓园也是陆言买的。沈轻扬死的时候很年轻，才21。
如果能顺利读书的话，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呢。
他愿意学，脑子也不差，如果好好读书，成绩不会很差。
陆言看向车窗外，现在是冬天，道路两旁干枯的树枝上，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他的怀里抱着一捧深蓝偏紫的桔梗花，是拜托司机买的。
孤注一掷的、偏执的，无望的爱。
他会记住的。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