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看着怀中有些无措的少女,满意的露出他标志性的恶作剧得逞微笑,将人温柔地放在了木质走廊的边缘坐下。
高大的妖怪在少女的面前蹲下身子,一手托起她被晚风吹凉的脚后跟,拇指的指腹轻轻抚过格安脚底的软肉。
轻微的细痒和破皮的疼痛这时候才变得鲜明起来。
唔?刚刚被石块绊倒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划伤了么?
可能因为伤口实在是太小了,身处复杂修罗场中沉浮的格安都没感觉到疼痛,珠世姐姐能注意到也是难为她了。
“呐,抱歉啊。”月光下的妖魅男人难得神情认真的说一次话。
“我没事的,”格安看着突然有些可怜巴巴的奴良组总大将,连忙安慰道,“我都没觉得疼。”
扭动的磨磨头被塞进格安的怀里,男人似乎还是有些难以释怀,闷闷道:“早知道不逗你跳了。”
“……”呜哇,我真的没关系的。
格安抱着磨磨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很会安慰人。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消毒棉球和碘伏的珠世小姐走到了奴良滑瓢的身后:“奴良先生,麻烦让让。”
奴良滑瓢难得乖乖的让到一边去,安静地挨着格安坐了下来,但依旧弯着腰帮格安托着脚。
雾纱般的月光将他俊美的侧颜轮廓照得朦胧,鬓角的长发直直的垂落下来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
饶是格安,这么近距离的欣赏这男人的美貌也不免得心脏狂跳了一下。
“……”看着奴良滑瓢的动作,格安和珠世小姐心中不免都有些疑惑。
这家伙,究竟为什么对我/她这么好?
珠世小姐蹲下身子,刚准备拿沾了碘伏的棉球给格安受伤的脚板底消毒,突然又被人给截胡了。
“你干什么,愈史郎?”珠世十分无语的看着将棉球抢去的少年,他今晚好像特别不正常。
“大人,让我来给她擦脚就好!”说着,不顾珠世再说什么,蹲下对着格安的脚板底就是猛地一怼,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拿刀捅情敌。
“啊啊啊!”格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失控的将脚一下子蹬上愈史郎的脸。
在愈史郎的脸上留下一只碘酒色的脚印子后大叫着准备逃跑,可是脚腕却被奴良滑瓢给紧紧攥住了。
逃跑失败的格安眼角沁着刚刚激出的泪水,一边喘气一边趴在木地板上消化着脚板底的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