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做一等丫鬟的本事!
被芷兰打发的春香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抓起扫帚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院子中洒扫起来。
冷静过后的沈锦书,俯下身子将散落在地的书籍一一捡起,对于刚刚屋外发生的插曲半点也不知晓。
突然,沈锦书看见静慧元君赠送的棋谱的外皮有些松散。
内有乾坤?原来,这本棋谱页面竟有两三个夹层,沈锦书小心翼翼地用刀片一一将夹层划拉开来,随即,里面便掉出三四张纸,其中一张正是母亲的亲笔书写。
“吾女锦书,多年未见,此生唯愿我儿一切顺心安好。
我儿本是千宠万爱的娇娇女,怎奈天公不怜…………”
看着熟悉的字迹,沈锦书的眼睛渐渐湿润,几颗豆大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打落在信纸中,墨迹随即化开。
原来母亲并未真的遗弃自己,沈锦书抹了抹眼眶,寻了一枚火折子,忍着不舍将这封难得的信给点燃烧成灰烬。
根据母亲所说,父亲当年出任为官,明面上是不能有私产,所以当初父亲置办的产业差不多八成都记入公账,剩下的则是记入母亲的名下。
然,朱里口这家店铺原也是记入公账中,只因位置不好,收益不佳,连年亏损,被沈家人多有嫌弃。
沈家大夫人又怕被外人说他们欺负孤儿寡母,才将这烫手山芋重新归到母亲的名下。
沈锦书看着母亲送来的店契,又看了看展澈留下的收购合约,觉得自己有必要到朱里口去走走,看看。
现在,店契在手,至于卖还是不卖,还是看过之后再决定。
不知为何,沈锦书总觉得展澈给的这份合约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丝古怪。
沈锦书收拾了一下心情,又将店契和合约折叠好塞入袖中口袋,神情自然淡定地打开房门,吩咐芷兰采菊二人进来伺候。
“芷兰,一会去回禀老夫人,说我昨个与沐将军府的嫡姑娘约好,今要去城外学骑马,恐怕要过了酉时才能回府。”
沈锦书一边说着,一边还吩咐采菊将前几天在馨和绣庄定做的骑马窄袖胡服带上。
因这次外出借口是骑马,所以沈锦书让芷兰给自己梳了一个简便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