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双手抹了一把皂角粉末,又倒了些许茉莉花露混合,轻轻揉揉抓抚着着沈锦书的头皮,顺便禀报她不在的时候临斋苑发生的事。
“噗,大伯娘还真是敢说,琳琅郡主那是何等娇贵,岂是说随随便便能邀请得到。
况且,他们长房还是庶出,这般作派也不怕是否会引老夫人不痛快。”
沈锦书笑了,即便琳琅郡主和自己相互玩过几回,自己却也没有脸大地发帖相邀她来参加二姐姐的婚宴。
再言,就算琳琅郡主参加了婚宴,给他们长房涨了脸面,文哥的前程就能无忧了?
呵呵,愚蠢!
“你如何回的?”
沈锦书将毛巾敷在脸上,额头不觉一阵发涨。
这些人啊,原不见他们来临斋苑这般勤快,如今见自己与王清漪等人近来走着亲近了,便开始打起注意来了,当真是好算计。
“奴婢自然是说不合规矩,婚宴喜帖一般都是掌家夫人发邀,小姐纵是想,也无能为力!”
“聪明!说得好!”
对于芷兰的应变,沈锦书毫不吝啬地夸赞一句,随即将手腕上的银手镯取了下来,作为奖励地滑到她的手腕上。
“芷兰,你想办法帮我去查查父亲生前身边伺候的傅管事现在在何处做事。”
沈锦书想到今天展澈说起的铺子,觉得很有必要去查查父亲生前到底有多少私产。
知道这些事莫过于父亲身边的管事,可自从父亲离世后,自己再也没见过傅管事,不知他现在在哪房做事。
“小姐怎好好的想起了傅管事?”
说起这个傅管事,芷兰恐怕还要比沈锦书还要熟悉几分,骤然提前,好像也有四五年没见了,一时间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想起了一些事,需他打听打听。”
沈锦书叹口气,不愿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让芷兰下去休息。
次日辰时,沈锦书领着采菊前往老夫人处请安,见到瘦如枯槁的二姐姐,心下又是一番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