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米粮?不能吧?你这又是听哪个丫头唱大戏呢?”
“真别说,没准还真有这档子事呢,那展记推出的囤期货,买进卖出这几番搞手,说不定…………”
几圈过后,沈锦书一边摸着叶子牌,一边旁敲侧击地诉说起近来的趣事。
内宅妇人向来对这些小道八卦消息最是感兴趣,没几句便热火朝天聊开了。
三言两语中,沈锦书对这个囤期货又了更多的认识。
“好累,芷兰快帮我这揉揉,大伯娘今手风顺,硬是拖着打二十四圈…………”
一连打了三个时辰叶子戏的沈锦书巴拉着一颗沉重的脑袋回到临斋苑。
刚挨着摇椅沈锦书便如同挺尸一般躺在上面哀嚎着,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半分往日里淑静和庄重。
“小…………”
芷兰正撵了一方巾帕想要给沈锦书擦手,一转身便看到自家主子不顾形象仪态地悬荡着双脚。
惊得她嘴巴张了张,仿佛瞬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这,这还是那个屋里屋外都十分克制自己的小姐么…………
“我的天爷!”
芷兰忙将巾帕递给沈锦书,随后从橱柜里取来一面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想了想又从床上抱来两枕头垫在她的腰下。
好一阵忙活过后,芷兰这才净了手坐在摇椅后方,力度适中地揉捏着她的脖子和肩膀。
也不知是太累的缘故还是芷兰按摩的手艺太好了,这才没多久,沈锦书的瞌睡虫便上了脑。
眼皮刚阖上,屋外便传来一阵咋咋呼呼:
“涨了!小姐,真涨了!”
芷兰还未起身,房门便被打开,采菊如同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激动地手舞足蹈。
“越发没规矩了,这若让旁人见了,又该遭说嘴,没的还得连累了小姐。”
芷兰拍了一下采菊的额头,瞪了他一眼,谨慎地朝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巴窗听角这才松了口气。
关紧了门窗,扶着沈锦书坐了起来,站在一旁等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