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纷纷有序地下了飞兽,众人整理了下袍袖衣摆,按照官品妃位排好顺序,紧随着苍龙国的皇,一步步踏上天梯,往上方而去。
纵是修为不错的古武修者,没有习惯登走也累得够呛,一半的路程就气喘吁吁了,最是难受的便是随行的女眷了。
饶是如此,队伍不能紊乱,再受不了也要咬牙切齿坚持下去。有一些宫妃重妆出行,现在汗意连连,脸都糊成了一块。不得不说,祭祀可不是来献媚的地方,这天梯磨的便是世俗的心。
“呼呼呼——”
“母后,您还好吗?”龙靖宣搀扶着自己的母妃,关心地问,并为她擦了擦额上溢出的汗珠。
“皇儿安心,母后撑得住。”顺道提了提气,感受到后心传来一股舒服的力量,欣慰地拍了拍龙靖宣的手。
晚上,以东昊帝为首的众人,在膳堂简单用过斋饭后,焚香净身,穿上了简朴素约的白袍,汇集于穹龙殿正厅蒲垫上就坐,诵念祁文祷祝。
无极子老人派了屈游和其他弟子在此,屈泓、屈泽则跟着他在祭坛上布法祈愿。一干众人通宵达旦,需要连续到第三日傍晚才算完事。
……
翌日。
“宣,宣哥哥,”骆咏禾抚着肚子,感觉到隐隐作痛,冷汗淋漓,十分难受的样子,拉了拉前排男子的衣摆。
“骆侧妃怎么了?”跟她在附近的宫妃搀扶住她即将要倒下的身子,关心地问。
“禾儿,你怎么了?”龙靖宣十分小声地问,担心打扰到前边父皇他们,诵念祁文要求心无杂念,原本准备怪责她如此不顾场合,在看到后面她要晕倒在地的模样,心里才惊真的有事!
看着前方的父皇和其他皇兄弟,身边的二皇兄龙靖连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打扰祭祀。”
推了他一下,言下之意让他将人赶紧带出去,等下某人要是忽然惊叫起来打断,父皇肯定得削了他的皮。
“快,快点——”旁边的宫妃见骆咏禾双唇咬得鲜血淋淋,好像承受了什么样的剧痛,佝偻着身子,痛得死去活来。
在左上方的屈游看见他们的举动,抬手示意了一下,下面有几位穹龙殿弟子上前,帮助龙靖宣把人抬去了皇宫女眷的厢房。
在住处院中,骆咏禾的贴身侍女蓝秀看见自家小姐被抬了回来,赶紧起身过来接人,焦急地问:“小姐这是怎么了?”衣服上全是汗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宣哥哥——”骆咏禾不知道肚子为何如此绞痛,躺在床上,隐隐约约下身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不会是?
“宣,宣哥哥,我应该很快就没事了。”白着一张像鬼似的脸,虚弱地安慰着准备传唤药师过来的龙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