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徐攸南真的是…浑身上下都是戏啊。
至于说谭朗要强抢穆典可为妾,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江湖人皆知,谭周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靠给人做刺绣,洗衣服,艰难地将两兄弟拉扯大。
谭朗欺男霸女,名声丑恶,却是个十足的大孝子。如今谭母刚刚过世,热孝期间,徐攸南居然掰扯出谭朗要纳妾的瞎话。
也就只有傅修这样的老实人会信了。
穆典可哑哑嘴,到底没能说什么,只道:“多谢你们救了我叔叔了。”
心里却将徐攸南骂上个百八十遍。
自己淋了一身雨,本想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好好歇着去了。这下好,还得配合他演戏。
有病吧这是?
穆典可心中愤怒,脸色便不大好。傅修瞧着,还以为是先前自己冲撞了她的缘故。
毕竟前两次见面,穆典可还好好的,这次说话的语气却很是不善。
当下心中更是不安。
他知道,患了恶阳症的女子,对于男子的触碰,是相当厌恶和反感的。
刚刚穆典可退后的一瞬间,眼中神色,分明是恨不得杀了他。
她从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经过一家卖雨具的铺子,穆典可进去买了一把雨伞,与傅修两人一前一后,刻意拉远了距离。
默默走了一阵,傅修道:“你学艺的事,我已经向张姑提过了,张姑答应见你,考验下你的资质,我觉得你是没有问题的……
只时现在非常时期,张姑腾不出空来教你,要等瘟疫过后,才能正式拜师。
此后便要长住怀仁堂中,上午到医学堂学习基本医理常识,下午便跟着张姑实诊……
怕是要学上个三五年,一月一小休,年终有半月长假,不得常常归家……
你…可有定下亲事,夫家是否允准?”
傅修问这番话乃是为了确诊,看她是否有恶阳之症。因怕穆典可敏感,觉出他的用意,故而斟词酌句,语气小心而迟疑。
穆典可便想偏了。
脑中蓦地闪现徐攸南那张揶揄的笑脸,心中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