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前方一里外有个陡坡,下了坡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茂密林子,杂树生花,生长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草野花。
穆典可虽然知道哪些药草可以消肿止血,可到底不精医术,不知药物相佐相克的道理,结果是一堆药草乱配一气,能发挥的药效十分有限。
黎笑笑跟在常千佛身后,把大把的草药兜在裙子里。欲言又止了好几遍,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真的很喜欢四小姐吗?”
常千佛“嗯”了一声。
“可她是金雁尘的未婚妻啊。”
见常千佛不说话,黎笑笑又说道:“你们在酬四方里的事,大哥跟我说了。我觉得四小姐并非对你无情。”
常千佛道:“你也这么觉得?”
黎笑笑认真点头:“你想想啊,她有那样的病,若是对你全然无意,怎会允许你近她?我猜她大概是很矛盾吧,毕竟她跟金六公子是从小订了亲的,感情也应当很好。”
常千佛问道:“你觉得金雁尘真的会对她好吗?”
黎笑笑想了想,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若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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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再怎么说,那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啊。”
回到客栈,常千佛问掌柜借了炉子和药罐,蹲在院子里小火煎药。
凌涪越发地脸色不善。
常千佛给了一锭银子,托老板娘把药给穆典可送去,听说她晚上吃得不多,又叫厨房煮了肉糜菜粥送过去。
晚上就寝熄了灯,躺在床上,一双眼在黑夜里亮闪闪的,直直地盯着屋顶。
常奇叹气:“我的爷爷喂,满大街一抓一把的姑娘,你怎么偏偏就惦记上一个有夫之妇?”
他与常千佛年岁相仿,打小一块念书玩闹,从来都以姓名相称,只有激动的时候才会叫爷爷。
常千佛不睡,常奇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倒了好几个个,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她肯不肯离了金六跟你?”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讪讪地躺了下去:“算了,凌叔会一脚踢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