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夹起一块色香味俱全的回锅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尝,肥而不腻,味道甚好。
“你们的菜吃起来怎么比我们的香,是厨师偷工减料还是我饿了?”
他对着空气说话,没去看夏倾月,眼睛在满桌的菜肴上游走,似在挑选该吃哪道菜好。
邓远和钱水闲揍完人,拍拍手走过来,一脸通红,喘着粗气。
“马勒戈壁,总算出了口恶气,敢偷老子的东西,腿都给他打断。”
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邓远随手拿起桌上一瓶未开的啤酒,打开咕噜咕噜灌了一口。
钱水闲甩了甩手腕,心情愉悦道:“自从我在天府出事后,几个月没活动身子了,今天碰到个发泄桶,真不错。”
他是典型的三好青年,道上混的时候,打架斗殴没少干,教训小偷,他出力最多。
纪羡放下筷子,转身去看包间角落,行窃未遂的小偷抱头蹲在那儿,身体颤抖的厉害。
夏倾月酒劲退了些,结合现场痕迹,她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想偷她东西,但却被纪羡和他朋友制止了。
纪羡握着啤酒,从座位上起身,走姿像只鸭一样来到小偷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对方。
“喂,你很牛逼啊!偷东西偷到高端酒店来了,胆大包天,勇气可嘉。”
他笑着夸赞,小偷抬头,看见青年手中的啤酒瓶,顿时大惊失色道:“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已经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千万别激动。”
纪羡不明所以,晃了晃瓶子,掂量瓶中剩余的酒。
小偷魂飞天外,以为青年要动手,连忙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哭腔道:“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童要养育,大哥,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他使劲磕头,脑袋与地面接触,发出怦怦声响。
纪羡愕然,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只不过打了你一拳,又不是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用不着给我磕头吧!
邓远和钱水闲津津有味的看戏,后者见状赞不绝口道:“羡哥真牛批,光靠气势就把人吓住了,我不及也。”
“舔狗。”
邓远没发表意见,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夏倾月面色复杂,轻声对小偷说道:“你别磕了,再磕头就要磕破了。”
小偷充耳不闻,没停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