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今时勉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让其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
“去今古坐坐，和你谈谈。”顾九语气慵懒，转身就走。
今时走的很慢，把红裙女子带到了今时店铺。
已经八点半了，古玩街早就闭店了，也没什么人了。
今时掏出钥匙打开店门开了灯。
今古店铺和它的名字一样，近百平的铺子，带着古色古香的韵味，灯光柔和温暖，博古架上，每一件古物似乎都带着悠远绵长的历史韵味，十之八九都是真东西。
看来那些人倒也没说错。
今时准备给眼前的少女泡茶，被拒绝了。
“今古你护不住，和我合作，如何？”顾九壶托在手指间，轻巧得如一张薄纸，左手中指按住壶钮，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摹着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泡好的茶，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皱褶。
今时沉默，没有说话。
顾九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跟我合作，店铺你负责，货源方面交给我，给你五百万，当我入股今古，百分之六十，第一股东。”顾九慢悠悠开口。
“今古是我十多年的心血。”今时盯住她，目光里是沉甸甸的复杂。
这个人救了他，目的……也是今古。
“第一股东享有所有者的分享收益、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查阅股东会会议记录和公司财务会计报告，监督公司的运营。持有超过50%的股份，超过50%即为控股股东，可以自动出任董事长，我和你合作可以得到什么？”
“今古的名字会出现在国际上，我不会插手今古的运营，明面上的老板自然还是今老板。我叫顾九，一个晚上，你考虑。”顾九声音淡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今时嗓音有些嘶哑。
“你只能信我。”
红裙少女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