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尚贤蠢货!连这一拳都接不住!”
“对对!掏他的裆!掏他的裆!”
“哎呀!可惜啊~”
“贴过去!抱紧他!揪耳朵!抠鼻孔!挖眼睛!”
“咬他!咬他!”
擂台上,程伯献和盖嘉运扭打在一块,从西边滚到东边。
擂台下,程处弼气急败坏地围着台子大吼,撸袖子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
李多祚和沙吒忠义一帮老杀才在一旁起哄,幸灾乐祸地哄堂大笑。
魏元忠和唐奉一几位将军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惜程处弼听不进去,还振振有词地怒吼:“台上的是我儿子,老子指点他几招怎么啦?”
几名官员裁判和督战将军也无可奈何。
张昌宗听不下去了,一阵风似的从观战棚里冲出,冲着几名官员裁判怒气冲冲地嚷嚷:“堂堂武举比试,程伯献却像市井流氓一样撕打,出手下流,成何体统?”
烈日高悬,程处弼嘶吼的口干舌燥,脾气一下子就上头,撸起袖子扭头大吼:“放屁!你懂不懂什么叫空手搏击?你管他什么招数,能赢不就行啦?武举规则上,哪条注明了不许掏裆抠鼻孔的?”
程处弼吼完才发现对象是张昌宗,瞪了瞪眼睛,气势有瞬间的退缩,但又丢不起这个面子,硬挺着脖子怒视他。
张昌宗气得直发颤,脸红脖子粗的跳起脚叱骂:“程处弼!匹夫!我要上御前告你!”
程处弼眼珠一瞪:“老子一没打人,二没触犯律法,凭什么告我?老子教训自家儿子,还用得着你管?就许你手下的盖嘉运取胜,就不许我老程家的小子赢?要实在不服,你跟我一边练练去?敢吗?你敢吗?”
张昌宗俊脸憋红,夺过一名金吾卫兵士的横刀就要朝程处弼冲过去,魏元忠赶紧带着一帮朝臣涌上前将他拦下。
“邺国公算啦算啦!”
“何必与程老匹夫计较!”
“邺国公当心气坏了身子!”
曹悍也赶紧和李多祚将程处弼拉住,一番拖拽才将他拉回观战棚。
“你过来啊!”
程处弼冲着张昌宗一顿挥拳,而后又狠狠呸了一口,压低声叱骂:“舔沟子的腌臜玩意儿!”
曹悍哭笑不得,这跟上午那位笑眯眯的程将军可是判若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