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高高跃起的刀手就在半空突然就失了势,噗噗噗地像死鸡一样齐齐摔在了地上,手里举刀的姿势都没变,却不会动弹了。
钢枪是中空的,洪熙官早就研究好了,此时不用隔空点穴的技法更待何时。
本来是想点穴的,却隔空戳穿了那些刀手的心脏,爆出一圈淋漓的血雾。
因为钢枪的空腔是缝隙,中间还有一截实心的枪杆,逼进去的气劲被压缩加速,在枪头上激起了白色的气雾。
这是超过了音速引发的激波,看起来就像是枪芒一般,同时还伴随着啪啪的响声,这是音爆被打了出来。
那些半跪在地的黑衣人也不算得好受,他们被手里的刀柄撞了出去,连人带刀翻滚出了一两丈远。
也不愧是清廷长期训练出来的精英,逃过了一劫的黑衣人借势一边翻滚一边整队,又凑在了一起。
看到洪熙官的枪芒出来了,这一波黑衣人都不淡定了,刚才洪熙官一轮就干掉了六个黑衣人,把他们近半的力量灭于枪下,洪熙官武功又远超他们的估计,这一战难打。
打斗时兵器相击的声响惊动了洪文定,他独自一人呆在暗室里,四周看看找不到大人,洪文定哭了起来。
这一声婴孩的啼哭提醒了黑衣人,有小孩,只要抓住小的,就不怕洪熙官不就范。
黑衣人互相交流了眼色,两个黑人衣默契地脱出了刀阵,向洪熙官的家里疾冲而去。
剩下的数个黑衣人也抡舞起大刀组成刀墙向洪熙官逼来,顿时寒光烁烁,水泼不进。
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并不是为了攻击洪熙官,而是要让洪熙官腾不出手,为他们的同伙争取时间。
没有理会这些挥舞大刀的黑衣人,洪熙官以钢枪戳地前推,他就像撑船划水一般向后疾退,在地上擦出了一路泥尘,退回到马宁儿身旁。
将拉出来的枪杆一抖,枪头又收缩回来,长枪连扫两下,马宁儿身边的勾爪被挑了出去,追向跑了的两个黑衣人。
欻欻两声,勾爪入肉的声音传来,两个黑衣人被爪中后心扑跌在地,勾爪咬了进去爪穿了心房,从黑衣人的后背喷出两道血泉,都有一米多高。
去了心腹之忧,洪熙官将抖成了丈长的长枪横着一抡,与刀阵的长刀交击在一起。
抡得劲道太大了,黑衣人的长刀都没有办法将长枪荡开,当当当当数响过后,洪熙官就将列阵的刀手拨成了一排。
手一收顿,长枪就缩了回来,滑步对准了排成一排的刀手,冲枪一刺。
砰的一声巨响,不仅缩回来的枪头枪杆被冲了出去,还在气劲的环绕加速下如同一尾银龙,穿过枪头的白雾咬向那排刀手。
枪头变成了一个疾速旋转的钻头,格挡的大刀被它磕飞,爆出一阵绚烂的火花,而枪头丁点都没有变歪,噗噗噗地凿穿了排成一串的几个刀手。
洪熙官冲枪时还在剧烈地抖动枪杆,让钢枪变成了一柄冲击钻,前冲的过程中不但有钻劲,还有甩劲,当然无可阻挡。
在枪势的最后,洪熙官将钢枪向前一送就脱了手,自己飞身跃起,踩着那几个刀手的头顶跃到了他们身后。
一把抄住飞穿而出的钢枪,弓步一个反手挥舞,压缩回去的长枪又抖搂了出来,一杆子敲在那几个刀手的腿弯外,齐齐跪倒在火塘前。
那些黑衣人头都耷拉了下去,死得不能再死了,正好当成家人乡亲的祭品,让冤魂去一去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