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璞听罢,满目不解。
亦让张苞笑颜更盛,低语解释了一番。
原来,张苞本就有打算,待小妹张妍来陇右后,便将一些扈从赠给她使唤。
权当是弥补因为他募兵耗尽家资,让张妍出嫁时嫁妆太单薄的愧疚。
只不过,如今逆魏即将大举来寇,原先定于秋八月时动身来陇右的张妍,为了安全而虑必然要延期,待战事消弭了再启程。
而此时的律法,陪嫁之物皆归妻私有,夫与夫家都不可动用。
现今郑璞先用了,届时少不了要给张妍讨罪几声。
是故,郑璞了然后,也一时哑然。
此妻兄,有外舅张飞的粗中有细之风也!
这才成亲数月,竟连操劳国事之余都不忘见缝插针的,帮自家小妹来打压妹婿了........
不过,亦无所谓了。
比剑术都输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也罢。”
郑璞瞥了张苞一眼,语气有些愤愤,“既然如此,那就请妻兄将我细君的扈从,尽快挑选出来吧。”
细君的扈从,此几个字郑璞咬得尤其重。
让张苞眉开眼笑的。
随后,他便有了些后悔。
因为在归来之途,任凭他如何作问,想知道郑璞探明逆魏守军造饭所用之水是为何,郑璞要么左右言他,要么三缄其口。
就是不让他明了、干着急!
一直待到五日后,那些爬上萧关两侧山峦、观察了逆魏守军取水造饭三日的扈从,归来禀报之时,他才隐约猜到了缘由。
当确定逆魏守军乃是取泾水支流食用后,郑璞便作书急传给坐镇在冀县的丞相诸葛亮,请调拨两千只羊来劳军。
嗯,劳军,乃是郑璞被问时,随口搪塞的。
张苞自是不信的。
军中自有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