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璞习的是战场之剑,剑法大开大阖、动作简洁;而张妍所习乃类同与刺客的技击之术,尤重技巧以及善于腾挪。
若是二人作生死搏命,胜负尚在两可之间。
然而,只是夫妻闲暇时的比试一番嘛........
郑璞只好愿赌服输,按照比试前的赌约,亲自去挑选一匹优良的战马。
咳!咳!
大好男儿嘛,当能屈能伸。
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一展雄风就好了,其他时候能让的就让一下吧。
君不见,英雄如先帝刘备,昔日入孙夫人帷帐时,不一样心常凛凛?
他如今不过比剑输了,亦不算丢人。
“驾!”
自动忽视昔日孙夫人有百馀执刀侍婢的郑璞,没有半分耻辱的以先帝刘备旧事宽慰了自身一番,便心清颇佳的扬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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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月,京兆郡。
沿着渭水进发司隶潼关的官道上,披坚执锐的数十骑卒,呈扇形缓缓而行。
头盔之下的眼睛中,目光锋利无比投向四周。弯曲在腰侧的右手,则是端着一张军弩,竟然已经上好弦了。
他们这般作态,让沿路而行的黎庶赶紧远远的避开。
不少人跑得匆忙,连草鞋都掉了。
他们还是好的。
出行的大户人家或是商贾,他们的车马可不是那么容易避开的。
因而也让那些骑卒手中端起了军弩,用闪耀着阳光冷芒的弩箭给对准了。
虽然没有扣下扳机,但是那种被笼罩在死亡阴影之下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等他们狼狈无比、驱驰马车远远避开了,心里就忍不住有了疑问:乃是何人将入雒,仅是前驱开道的骑卒便有数十?
不一会儿,他们便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