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今藏玉之石疤裂,可有美玉之德出否?
但愿,此子莫要让我失望吧........
当郑璞的身影消失在署门外,年齿即将迈入五旬的丞相也收回了视线,心中的话语与眼帘缓缓耷拉而下。
对此,郑璞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缓缓步出署屋,转来众扈从静候处。
见比乞牙厝尚且雄壮几分的刘林,正在阖目养神,便出声说道,“子繁,丞相授你职为别部司马,且在我麾下。”
一缕喜色,从刘林双眸中泛起。
旋即,又悄然淡去。
只见他容色恭谨的躬身作礼,瓮声瓮气的说道,“诺!”
亦让郑璞见了,不由微微摇头而笑。
此一路上,他对刘林的性情也大致了解些。
此子不苟言笑,从不主动寻人攀谈,行事一板一眼的。
且惜字如金。
能闭口就绝不会开口;能只应和一声,就绝不会多叙一个字。
或许,是因他先父刘封被赐死之事太过于敏感,其母便从小告诫他凡事皆要三缄其口的缘由吧。
不过,郑璞对此颇为赞赏。
身为上官,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寡言少语、言听计从的麾下了。
待接过扈从乞牙厝递过来的马缰绳,郑璞抬了抬头。
见日尚未至中天,便嘱言乞牙厝且先引刘林去冀县的军营。
嗯,他那一直让张嶷代领的本部三千兵马,丞相已经调回来驻扎了。
因为有高翔部在大夏县驻守,陇西太守游楚的郡兵亦可安民,已经没必要留在让玄武军继续驻扎在狄道,平添粮秣转运的困难。
而他则是前往小陇山草甸,打算给妻子张妍挑选匹好马。
二人在成都耳鬓厮磨之余,亦比试了一番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