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丞相事无巨细皆躬亲、谨小慎微的性情,常习惯先消弭诸多隐患后,方将事情付之于行。
唉,又劳丞相费心了。
微不可闻的叹了声,郑璞露齿而笑,“我愚钝,还请长史明言之。”
“呵呵~~~子瑾自谦矣。”
向朗捋胡而笑,却是不答反问,“子瑾尚且记得,陛下赐婚于你之前,丞相曾有言声称为你寻一姻亲否?”
“丞相恩德,我自是不敢有望。”
顿时,郑璞闻言便敛容,拱手侧右遥致丞相。
“然而,子瑾恐是不知。”
微微昂头,向朗语气有些怅然,“若是陛下无有赐婚之举,丞相便寻我之幼女,抑或者是故侍中马季常之女许于你了!”
呃~~~~
竟有此事?
天子赐婚故张车骑之女,竟不是丞相奏言邪!
一时之间,郑璞愕然。
而向朗叹罢,亦不等他开口,又继续发问道,“我那侄儿文高,子瑾方才已见矣。不知子瑾观其才如何?若是步上仕途,可堪为国裨益否?”
不过谋面数息,竟让我断言?
不会是........
闻言,郑璞心中隐隐有所悟,亦没有作推辞。
“长史有问,我不敢不答。且试言之,如有谬处,还望长史莫怪。”
略作思虑,郑璞先含笑客套一句罢,方说道,“我观文高仪表堂堂,昂藏七尺躯。行止从容,可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也!”
“哈哈哈~~~~”
向朗大笑,亦没有谦逊,“丞相亦颇喜文高。已有言嘱与我,称明岁待文高及冠,便辟他入相府为僚佐。”
“我尝闻,锥处囊中,其末立见也。”
得言,郑璞冁然而笑,谑言而谓,“有道是‘内举不避亲’。正值国家用人之际,长史有侄成才,却令之守于左右,乃屈才矣!”
“哈哈哈,子瑾莫过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