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询问过氐王符章,郭淮便亲自来战场勘察一番。
是故,他心中疑窦便更多了。
蜀军将战场打扫得十分“干净”,堪称锱铢必较!
莫说刀兵甲胄等辎重被搜刮一空,蜀军竟将死去的战马,破损的武钢车,以及氐王符章军营的炊釜、军帐等物,皆席卷一空。
死去氐人士卒身上的弩矢,亦被拔去。
犹如那蝗虫过境!
巴蜀之地,已然困顿如斯邪?
抑或者,蜀军此番出战,仅是劫掠物资邪?
郭淮心中隐隐此念。
却又因兹事体大,而又不敢确凿。
如信步闲庭般,郭淮慢慢的步到了,郑璞以武钢车结阵扼守之地。
此处的尸首是最多的,浓烈的恶臭呛人鼻息,无需靠近,便有作呕的冲动。
至少,郭淮身后的扈从,已然有数人面色不适,不停的滑动着喉结,死死抑制着来自腔腹中的抗议。
但郭淮却是犹如没有嗅觉一样,一步步惊起蚊蝇群,细细打量。
偶尔,还会驻足矮身,以手拨开层层叠叠的尸体,凝眉成川,看得仔细。
约莫一刻钟后,他方步去河畔,细细清洗双手。
原先死死蹙着的眉毛,亦然舒展了。
因为他发现了,个别氐人身上的衣服鞋履,竟也被蜀军扒去了........
“你前去告知氐王强端,让莫再召集族人。”
接过扈从递过来的马缰绳,郭淮只手扶着马背,一跨而上,“蜀军短时日内,不会再来寇境,让他谨慎扼守桥头戍围便是。”
“诺。”
一扈从军礼而敬,跨上战马扬鞭绝尘而去。
而郭淮,则是在其余扈从护卫下,往武都郡下辩县疾驰而去。
那边,有位贤才,可为他参详一二。
乃是刚接到调令,离任征入朝的太守,杨阜,